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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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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该做的事以及不该做的事,一直都非常清楚。只是……

「相遇,就是缘,对吧?」

不,不是。你从一开始就被安排来的监视我的,根本不是什么缘分。

「遇见你是我人生最大幸福。」

那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我一直在想,若我不是黑神的手下,你不是神域的大人,或许我们就不会相遇。」

可我们就是,我们相遇。并不是命中注定,就只是谎言而来的而已。

「最终我们却要以这种情形来结束我们之间的感情。」

不,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没有感情,你在撒谎!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该诞生,真是讽刺呢……」

「好不甘心,对于自己这种身份……」

「再也没有下一世的缘了。」

「再见了,言易。」

【我不是罗密欧,你也不是朱丽叶,我们……也只是我们而已。】白色与黑色从来就不该有任何交集,能说是命运弄人还是自欺欺人?无能为力还是从一开始就不屑于?【最终我们也只能以那样的结局,结束你和我。】

结束。

那为什么我还在这里活着?

【如果这世界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那么就不会有如此悲伤的结局。】如果神祗不将世界创造出来,就不会发生悲伤的事情。【从一开始毁了,或许说是最佳的选择。】

可我在期待你的苏醒。会创造出第二个世界全都是为了你。怕你醒来见不到自己熟悉的世界就会难过,所以为你保留了原样。

【明明能改变,却害怕改变后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世界。】看着在白色空间里独自悲伤的神祗,艾凡拉蹲下看着抱膝将头埋在膝盖里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言易,【你,是我见过最糟糕的神祗。】

【不配当神吗?】从一开始就不当神,那么你和我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我们不像戏剧里的情侣能牵手一起私奔,我们缺乏的不是勇气,只是身份过于沉重,哪里都没有属于我们的一席之地。

艾凡拉浅笑着,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言易,伸手轻轻地拍着言易的肩膀,【不是哦,或许,是存在的问题吧!】

【存在……】轻笑了出来,抬头看着温柔的美人,【质疑世界的存在?神祗们的存在?】

【父母们……不,神祗所犯下的错误,却要全部人去偿还。】艾凡拉收回手,在自己的额头轻轻点了点,【就如你所说,神祗们不该拥有感情。】

早就知道的,一开始就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心情去亲手毁掉雪莉的,只是……你悲伤得太久了,那位大人也撑不下去了。】艾凡拉不久前看见了阿瑞比在神域,对阿瑞比来说,他们只是过去,而阿瑞比,已经取代了那位大人成为了最上。

所以,会被阿瑞比趁人之危也是我的错吗?或许就如拉斯说所的,根本一切都是我的错。愿意跟我一起共享生命以及力量的大人,一变成二的我们,是我太过悲伤害了大人吗?那拉斯呢?

「拉斯身为你的双胞胎之一,不过我没有将生命以及力量分享给他。我将自己的生命以及力量融入于你,所以……」当初将自己的生命以及力量割舍出来给我的大人轻轻地摸着我的额头,温柔地开口,「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一样的,我们彼此联系着。」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啊,不是拉斯那种双胞胎,我们,是一样的。所以啊,尽情地做你想要完成的事,没有人会阻止你。」大人握住了我的手,能感受到彼此的思想以及情绪,就好像……原本是同一个人一样。

但是,为什么?

【大人现在在哪里?】大人还没有给我答案,为什么只选中了我?

【阿瑞比说,未来的大人在输战的时候将自己献给了阿瑞比,要求保你的安全。】顿了顿,艾凡拉有些迟疑地开口,【……大人她临终前说,只要你还活着,她就会一直活着,你就是她,她就是你。】

摸着胸口,我低下头喃喃自语,【怪不得,这里好像少了什么……】原以为是因为失去雪莉,没想到竟然是大人的……

「死」

大人,原来你也很寂寞。对不起一直没有察觉到你的悲伤以及难过,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了……我想,也许真的是我的错吧!

那么,我的错又该怎么偿还?又该由谁去偿还?

雨夜睡醒的时候,就被眼前一个放大的面孔给吓到了,反射性地揍了一拳过去。

原本正在欣赏雨夜睡颜的轻离冷不防被揍了一拳,捂着鼻子往后退了退,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有起床气的雨夜。

坐起身子,雨夜身上穿着的是一件过大的睡衣,上面的图案印着「海绵*宝」,看来轻离替他换了衣服。

【因为雨夜你实在是太小只了,所以……】轻离还没有说完,雨夜就瞪了过去,【为什么你还没有滚出去?】

轻离愣了下,觉得雨夜也真是太不可爱了,扭着身子往前伸出手就要抓住雨夜。

【干啥啦!】这次很不客气地直接将轻离踹下床,雨夜不悦地坐在床上,等待着被踹下床的人开口。

可轻离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不会吧,难不成这样一踹就直接死了?没有听见任何声音的雨夜紧张地慢慢往床的边沿爬去,他的惊讶紧张已经让他忘记轻离是不死的。

雨夜刚将头往下看去,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手就直接将他往下来,然后一个翻身他就被轻离稳稳地压住了。

【哼哼,雨夜个笨蛋。】两手抓住雨夜激烈挣扎的双手,轻离压住雨夜要踢他的双脚脚,坏笑地看着气红了脸的雨夜,【说好的解释呢?】

【你先放开我!】这种姿势可不妙哦,雨夜有些火大地想着等下如何报仇。

【不要,解释完再放。】非常享受于这种感觉,轻离吐了吐舌头。

忍住气,雨夜开口,【你想要知道什么?】

【那个叫珂洛依的女孩,为什么她叫你爸爸?】这个是轻离最想知道的,比起昨天满身血从橘家出来的雨夜,轻离比较想要知道那小女孩究竟是不是雨夜的亲生孩子,虽然她觉得可能性很低。

【你只需要知道珂洛依并不是我亲生的就可以了。】别过了眼,雨夜可不想盯着轻离。

轻离点了点头,他相信雨夜没有在撒谎,【那你和珂洛依的母亲是什么关系?】

雨夜直视轻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不需要知道。】

【神祗灵雨夜,我没有和你在开玩笑。】捏紧了雨夜的手腕,轻离杀气都跑出来了。

雨夜很清楚地感觉到疼痛,他想反击可这房子似乎布下了禁止使用力量的结界,怪不得穆格要请求伊利家的人来布置结界,原来是这个问题……看回了轻离,对方正怒视着他,他轻笑,【不可能告诉你。】他可不怕轻离会折断他的手,反正他能自我恢复。

雨夜闷哼一声,他没有想到轻离还真将他的手给折断了。

真的很生气呢,轻离。就这么想知道吗?

【雨夜,我不想伤害你,可是……】顿了顿,轻离用力折断雨夜的另一只手,【我真的很生气。】

【我不会告诉你的。】如果告诉了轻离,轻离应该会更生气……

轻离注视了雨夜好一阵子,才放开对方,坐到了旁边,沉默。

雨夜躺在地上,想着等双手恢复好就一定逃出这个臭房子,害他落得这样的一个下场。

【你好像没有带自己的衣服出来。】轻离冷不防的话语让雨夜愣了下。

【呃,皇宫里面有,你要去帮我拿吗?】上次去的时候他还看见自己的地方还在。

轻离面色黑了几分,瞪着雨夜,【你跟皇宫又是什么关系?】上次在橘家别墅有房间就算了,现在竟然连皇宫都有,雨夜真瞒了他不少东西呢。

雨夜干笑,原本想解释的他还未开口就被轻离打断,【算了,等我回来再要你解释。】

看着轻离出了房间,雨夜动了动恢复些知觉的手,想着轻离去皇宫拿衣服应该很久,趁着那时间就要逃走……你回来干什么?

雨夜看着轻离走回房间,手里还拿着……

【不会让你逃的。】早就看穿了雨夜的眼神,轻离铐着雨夜的一只脚,另一头铐在床角,然后再拉下被单盖在雨夜身上,【地板难免有些冷,我会尽快回来。】

待轻离离开后,雨夜用力地扯了下锁链,大床丝毫不动,看得出轻离就是知道他扯不动这么重的床。

啧了声,雨夜往门边的角落看去,【看了这样久还不来帮忙!?】

房里顿时出现三名天使,不过都起了翅膀,看上去还真像人呢!

蹲下来碰了碰雨夜的脸颊,拉斐尔发出了啧啧啧的声音,【我还以为你装的。】

【装个屁!】看着加百列用巨剑砍断了锁链,雨夜用脚踢向拉斐尔。

轻轻松松地抓住了雨夜的脚,拉斐尔用力一拉雨夜就整个人倒在拉斐尔的怀里,【臭小鬼想跟我玩?!】

雨夜笑了起来,用着刚恢复得差不多的手往拉斐尔的脸上揍去,【正好呢,这种距离。】压着拉斐尔身体的雨夜就等于压制住拉斐尔的行动,雨夜的拳头势在必得与拉斐尔的脸颊亲吻———【乌利尔!你干什么啦!】雨夜在拳头揍上拉斐尔脸颊的前一秒就被乌利尔像领小狗一样地被领起,现在拉斐尔在他面前摇来摇去嘲笑着他。

啧!明明就差点揍了那个天使。

【阻止这幼稚的胡闹。】将雨夜丢在床上,乌利尔接过加百列手中的服装,顺势丢在了雨夜的头上,【换上然后离开。】

【臭小鬼,想打我拉斐尔你还嫩了点呢!】被加百列拖着后领的拉斐尔在离开前不忘对雨夜嘲讽。

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雨夜看着自己身上还留着许多疤,咬着牙穿上了加百列带来的衣服。

衣服很合身,白色的衬衫、褐色的礼服背心还有黑色格子短裤。啧了声,雨夜开门就看见了一个袋子被放在门口,里面装着褐色的高筒靴和一张写着恶意嘲讽的字条。

【那个臭天使!】将字条捏成一团丢到一边,雨夜穿起高筒靴便往玄关走去。

厨房飘来食物的香味,雨夜吞了吞口水,最终还是决定出去再吃。雨夜刚打开门,就愣住了。

一整排穿着浅蓝色制服的人站在门外,像是在等什么人。【那个……如果你们是来找轻离的话,他去了皇宫。】雨夜打量着前面的人,制服上看不到什么徽章之类的标志,雨夜可不认为这些人会是找他的。难道轻离还派了人不让他走?

【我们是代先生派来的,伊利家族的当家邀请匙先生去伊利家一趟。】刚刚被雨夜打量的人面无表情地开口,是个女性。

【哼哼,那老头子还真是热情呢……】竟然派了那么多人,每一个都是有经验的高手,看来今天难逃了。

身为领队的女性走上前一步,逼近雨夜,【还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视线变得模糊,整个人变得晕晕的,雨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可眼前的女性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他想要出拳反击,可软绵绵的感觉就像棉花一样让他整个人无力。然后,他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雨夜感受到了同样的压迫感,与在那家房子一样的感觉,这里也设下了结界。

【死老头子!】抬眼便看到了那坐在办公椅上眯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的人,雨夜跳了起来,完全没有之前晕晕的感觉了。

跳起来的那刻,雨夜感觉自己好像高了许多。看向了被放置在旁边的长形镜子,雨夜皱眉地瞪向了那悠闲着撑着下巴的男人,【你帮我解除了?】还随带帮他解除了被法术力量限制的魔法。

【伊利家可是毁灭之锁教管之下,解除那些也只不过是小事。】看着眼前比未解除之前还要高上一个头的金色长发男孩,那头发的长度长到盘旋在地上,伊利笑了笑,【我想你是很久没有看回自己本身的样子了,看那头发都长成这样了。】

冷哼了一声,雨夜将身上因为突然变化而撑爆的破碎衣服丢在地上,雨夜接过了后方女仆递来的毛巾围住下半身,懊恼地拉着自己的过长的金色头发,【借我树胶圈!】

挥了挥手让女仆去拿树胶圈,伊利看着雨夜接过另一名女仆递去的大衣,缓缓地开口,【今早消息传来,原世界的几个国家在天灾下消失了,毁灭之锁告诉我这都是你害的。】

【那又怎么样?】看着镜子里有点陌生的自己,雨夜苦恼着为什么看起来还是很矮的样子,而且整个人也是瘦巴巴的。

【我很想知道这里会不会被卷入那样的毁灭中。】伊利瞄了一眼红色沙发上正在化妆的女人,将视线放回了雨夜身上。

有点困难地将长发绑成马尾,雨夜边考虑着等下要去剪发,边走到红色沙发前方的单人豹纹沙发上坐下,整个人缩进沙发里,【放心啦,这里是毁灭之锁的守护家族,才不会毁灭呢!】

伊利意味深长地露出一笑,【那,我们要不要合作?】

冷哼一声,雨夜站起身冷眼看着伊利狡猾的面孔,【伊利家还不够资格掌管魔法界。】

看着那离开的背影,伊利朝红色沙发上的女人露出无奈的笑,【那家伙还真是不可爱呢!】

女人站起身走到伊利旁边直接坐在伊利的大腿上,妖艳地摸着伊利的脸颊,开口吐出诱人的气息,【代……】

【是是。】看着女仆识趣地关上门离开,伊利无奈地解开衣服,【一定要在这里吗?】

站了起来,女人边褪下衣服边打开落地窗,站在了阳台上,能听见低下车辆来来往往的声音,【这里。】

【真是欲求不满呢,你……】

对这间家不是很熟悉的雨夜绕了几圈才走到大门,路上那些形形色色的眼光都让他备感不悦,要不是这里有结界阻碍他的力量,他早就将他们都给火烧了。

【那个死老头子,那么吝啬只给了件大衣,好歹也要给条内裤嘛。而且拖鞋也不给个!】低声抱怨着,雨夜刚走出大门正经过院子,迎面而来就是个熟人。

轻离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绑着金色马尾,身上只穿了件大衣看似16、7岁拥有着一双漂亮薄荷绿眼睛的男生走在自己家里,他虽然很疑惑,但是对他来说找雨夜比较重要,等下再问问那男生的事好了。

不过只穿了件大衣就这样走在路上,真的好吗?

擦肩而过的时候,某种异样熟悉的感觉像电流一样地让轻离定住了脚步,伸手就拉住了那金发男生的手腕,【那个……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还是我们认识?】

恶作剧的想法在雨夜脑中出现,他勾起玩世不恭的笑,看着似乎很困扰的轻离,【谁知道你在哪一次与某个不知名的女人**之后生下了连你都不知道的私生子呢?】

轻离涨红了脸,从来没有人如此侮辱过他,愤怒地甩开金发男生的手,【你个神经病!】

捂着嘴呵呵呵地笑了起来,雨夜挑逗地开口,【被说中所以恼羞成怒吗?】

不想再和这不可理喻的疯子扯下去,轻离傲然转身朝大门走去。

耸了耸肩,雨夜转身无奈一笑,【切,真无趣……】

不顾女仆的阻止,轻离踹开伊利的办公室门后,看见的是一场活春宫,而且还是在阳台上。

没有觉得羞耻或丝毫尴尬,轻离有的是更多的愤怒。看了眼阳台的两人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已经进来,轻离拿起办公桌上的由真金制成的杯子朝那未完全关闭的落地窗丢去。啪啷!满地的玻璃碎片,阳台的两人还是忘我地继续进行活塞运动。

轻离气恼地将所有摆放在房内的古董一一摔碎泄恨,站在房门口的女仆一脸尴尬地盯着一地的碎片,对她来说这里被摔碎的一个古董都可以拿来给她过一辈子,可就这样轻易地被轻离给摔碎了,恨啊!

等轻离摔完最后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后,转头就看见了伊利面目春光地搂着**的女人走了进来,巧妙地避开了一地的碎片,没有丝毫羞耻心地将女人放在沙发上,捡起被脱下的衣服穿上,轻离恶狠狠地瞪着一脸遗憾地看着满地古董碎片的男人。

早就被自家主子的**羞红了脸的女仆早已关上了门,留下剩下一片糟糕的情况和气氛微妙的三人在里头。

【雨夜在哪里?】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人,轻离走过去一脚踹到办公桌,面目狰狞地瞪着对方。

将办公桌摆好,伊利不理会散落一地的东西,反正他早就习惯了,双手撑着下巴看着自家儿子已经完全愤怒的面孔,【别一副我抢了你女人的样子嘛!】

【你就是!】咬牙切齿地低吼,轻离忍住不将办公桌砸在伊利脸上,【告诉我他在哪里?】

【你女人是冰雪哦,不要忘了。】依旧没有回答轻离的问题,伊利打量着轻离,心里一大堆感叹。

一拳打在桌子上,轻离没有理会凹了一个洞的桌子,怒视着伊利,【别逼我杀了你!】

疼惜地摸着凹洞,伊利轻叹,【你什么时候要和冰雪结婚啊,我等着喝媳妇茶呢!】

朝伊利挥了一拳,在没碰到对方的脸颊时轻离就被一层防御结界给抵挡着,他的手开始烧焦,可这些他都不想管,【他在哪里?】

伊利幼稚地歪头朝轻离一笑,【你说呢?】

【你这该死的!】用力抵抗着防御结界,轻离能感受到骨头都在燃烧,【告诉我!你这混蛋!】

露出怜爱的表情,伊利心疼地摸了摸轻离的头,【我可怜的孩子……】

【我才不是你的孩子!】低吼了出来,轻离另一只手挥开了伊利的手,他有点想哭。

雨夜到底在哪里?他回到别墅的时候雨夜已经不在,他透视地看见雨夜被带进伊利本家,可在进入结界后就看不见了,该死的!

【好啦好啦!就告诉你啦!】看着轻离的手都快要烤焦了,伊利认命地开口,【他才走不久,你在来这里的路上应该有看见他才对。】

放下了手,轻离往后退了一步,【我没有看见。】倒是遇见了一个疯子。

有点疑惑地思考了一下,伊利才恍然大悟,【哎呀呀,你应该没有见过他的原本样貌吧!金发薄荷绿的眼睛……】伊利还没说完,一阵风吹过,轻离就不见了踪影。

望向了沙发上的女人,伊利叹气地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冲动呢!】

女人只是望着伊利,嘴角勾起浅浅的笑。

轻离气愤地用着风魔法飞行在空中寻找着那身影。那臭小子竟然耍他,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明明以前那样小小只的多么温驯,现在真是越来越叛逆了。

【加百列,傍晚和米迦勒一起去将评议会夷为平地。】看着眼前的四个天使,坐在树下的雨夜还未去剪头发,他选了被荒废的公园来休息,而且时间不能再拖下去了。

【诶!我也要一起去!我也要!】拉斐尔不满地抗议着,要揍人这种事它可是非常乐意的,说着还不忘挥了挥拳头表示表示。

无视掉拉斐尔,雨夜暗暗地翻了白眼,【记得连里面资料库的所有数据都给我毁得一干二净。过后加百列你带着自己的天使队伍去灭了荒地之风,记得将元素珠子带回来。】

加百列点头,拉斐尔却疑惑地开口,【荒地之风?你有仇人在那边?】

【荒地之风长久以来是不插手世界,所以评议会也没多少管他们。但是他们背地里收集着灵魂,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一直违反冥府收集逝世的灵魂,虽然对世界来说看似没什么的,但是久了灵魂越多被收集无法转世,冥府也会苦恼吧!】虽然有点不想解释,但一想到等下拉斐尔缠着问东问西,雨夜决定还是回答比较好,【米迦勒你就和拉斐尔去收集所有元素珠子,乌利尔你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这样就可以了。】

【完全不可以!凭什么米迦勒和加百列可以去打评议会我就不可以?!】比起进行愚蠢的寻珠活动,拉斐尔还是比较向往血腥。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堕落过就忘了最初的圣光吗?真是愚蠢。】米迦勒冷冷地说。

制止了拉斐尔要上去揍米迦勒,雨夜继续开口,【我要你们在三天内完成,过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没问题。】说完四位天使白光一闪就消失在原地。

白光消失后的一秒,一个旋风就出现在雨夜面前,雨夜扶额有些头痛地看着跟来的人。

轻离站在雨夜面前,看着不久前才调戏过他的陌生面孔,迟疑地走上前,【雨夜,你……】

听着轻离的声音没有什么气势,雨夜露出嘲讽的笑,【怎么?换了面孔你就骂不上了吗?老实点说你就是喜欢那张酷似祭的脸。】他不相信轻离不是冲着祭那张脸来的,每个人都爱祭,他知道的。

【不是……】轻离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雨夜的脸,【我们……应该在很久以前见过面才对。】

拍掉轻离的手,雨夜根本没有印象见过轻离,【简直莫名其妙!】他已经很久没有变回自己原本的样貌,大概在千年前他偷了鸣崎的力量改变身躯大小样貌,变得很祭差不多一样后,就再没有变回去。

轻离往后退了一步,低下头沉思,想着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几乎快要被遗忘的事情。

昏暗的酒吧里,悠扬的音乐播放着,并没有想象中的喧哗以及吵闹,有的只是纯粹的安静以及孤独。第一个夜晚来到这个城市的轻离坐在最角落的吧台前,和正在调酒的酒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轻离并没有点任何酒,他只要了杯温水,这在酒吧是很少见的。

「一杯法国白兰地。」随着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在轻离旁边的吧台上轻轻敲了敲,一抹金色的长发映入眼帘,接着精致漂亮有着娃娃脸的面孔勾起迷人的笑容,薄荷绿的眼睛好像随时会勾走别人的灵魂。

最初,轻离以为那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未成年的女人。

酒保并没有多问对方的年龄,熟练地弯下腰从下方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法国干邑白兰地酒,酒瓶上印着V.S.O.P的标志,拿出郁金香花形的高脚杯缓缓地倒上了不过1/4的容量,推到了雨夜面前。

「谢谢。」拿起高脚杯放在鼻子下方细细地闻着白兰地的香气,雨夜闭上了眼。

轻离在听到对方轻轻的道谢声后,皱眉地往下看,并没有看见属于女人该有的胸部。

男的。瞬间失去兴趣的轻离转回自己的温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雨夜在闻过香气后,朝酒保勾起一笑,放下高脚杯,站起身,「谢谢。」

酒保看了一眼那离去的背影,伸手将高脚杯收了回去,抬眼就看见轻离盯住那杯未被尝过的酒。

「免费的吗?」V.S.O.P的酒可不便宜,那人竟然只闻过后就离开了,轻离暗暗对这杯未被尝过的酒叹息。

「才不。」冷淡地回答,酒保将高脚杯放在轻离面前,「要喝?不收钱。不喝也只能丢了。」

「将这样珍贵的酒丢了?」轻离望着眼前这杯酒,想起了刚才那人闻着香味的样子。

酒保看着一个扭着阿娜多姿身材的红发女人走了过来,转身从柜子上拿了瓶瓶罐罐就开始调酒,「习惯了。」

女人一屁股就坐在轻离旁边,酒保就将高脚杯推给她,她勾起妖艳迷人的笑,「你总是这样懂我心。」

「不甚感激。」冷冷的语调,酒保继续刚才在女人来之前的调酒。

「那家伙经常这样吗?」拿起装着白兰地的高脚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轻离浅浅地含了一口。

「我没看过他喝酒,他只闻酒香。」酒保淡漠地开口后,轻离旁坐的女人轻笑了出来,「你们一定是在说那个金发的孩子。」

「你知道他?」轻离对于那人的是兴趣不大,他只不过是单纯地想聊聊天。

女人转头看着轻离,暧昧地用指尖抚摸着轻离的手臂,「你肯定是外地人,我们这小镇无人不知那孩子。」

没有抗拒女人的触摸,轻离回望女人的媚眼,「暴发户吗?」只闻酒香不喝酒,那是多么奢侈。

「算是吧!」女人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在这寂静的酒保里格外突兀,「那孩子可是毁灭之匙哦!」

毁灭之匙?什么奇怪的东西?

见轻离露出不解的眼神,女人干脆整个人坐在轻离的大腿上,意外地轻离并不拒绝。搂着轻离的脖子,女人笑着开口,「毁灭之锁与毁灭之匙是一对,他们的样貌是人类,但却没有灵魂。掌管他们的人是祭师,祭师你知道吧!」

轻离点了点头,他在上一个城市也有听人提起祭师。

「毁灭之锁备受祭师的宠爱,然而毁灭之匙却被祭师当作空气一样对待。」女人的将头靠在轻离的肩上,嗅着轻离的味道,继续说,「毁灭之匙一直很努力地讨好祭师,可都被祭师一一无视。毁灭之锁也成天欺负毁灭之匙,可毁灭之匙……仍不放弃对祭师付出一切。」

轻离皱眉,他回忆起刚才那纯粹得像个孩子的微笑,那礼貌的话语和略带哀伤的眼神。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很讨喜的孩子。

察觉到轻离的表情变化,女人伸出指尖摸着轻离的脖子,「毁灭之匙可是很恐怖的哦,没有人肯接近他,因为他会为祭师做出任何事情,不管是杀人还是放火。不要被骗了呢!」

「不会被拘捕吗?」轻离的问句一出,就惹来女人的笑声,「你真可爱呢!在这种战争时代,谁还会去管呢?况且毁灭之匙是不死的,他曾被拘捕进警局无数次,每次出来……呵呵呵!」

「每次出来怎么了?」好奇女人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轻离问。

「满身伤痕哦!据说他被**了。」女人捂着嘴浅笑,「这么强大恐怖的人,却因为祭师的交代就沦落到这种下场,真是可怜的孩子。」

「祭师怎么会交代那种事呢?」轻离听他人说祭师是个好好人,谁都会救的。

「祭师有没有这样真的交代我就不知道,因为那是由毁灭之锁来传达的。谁知道毁灭之锁有没有故意将话语扭曲成别的意思误导毁灭之匙。反正这镇上的居民看见毁灭之匙被抓走都不好奇了,不管对方有没有犯罪,我们都知道毁灭之匙只是那些警察们的发泄对象而已。这国家早已经腐败,谁还能奢望警察能做好事呢?」

「祭师呢?祭师应该知道的吧?」

「知道了又怎么样?祭师从来没把他当过一回事,只是毁灭之匙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皱眉将整杯白兰地喝了下去,轻离不能想象那样纯粹的笑已经被沾污,「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么多。」

「不客气,不如我们去做更好玩的事情吧!」伸手轻轻地扯着轻离的衣领,整个人趴在轻离身上的女人笑了笑。

「没问题。」轻离对性事没什么意见,拿出钱放在吧台上,搂着女人就走出了酒吧。

停止了回忆,轻离眼神复杂地看着雨夜,缓缓地开口,【你……喜欢闻酒,尤其是法国白兰地。】

轻笑了起来,雨夜带着轻蔑的眼神看着轻离,【所以连你也要骂我肮脏、羞耻吗?】

【我只是想要问你,你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抓住了雨夜的手腕,轻离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的人。

【为了祭啊,从一开始不就很明显吗?】雨夜实在不知道,除了祭,他到底还要什么活着的意义。

【那你呢?】轻离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一直都是祭师。

皱眉,雨夜好像记得曾经也有人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只要祭幸福,我……】

【才不是!神祗灵雨夜!我说的是你为自己而活的意义!就像你去闻酒香是你自己喜欢的事情,你为自己而活所做的事情!】

【祭喜欢闻法国白兰地的味道,所以我也跟着闻而已。而且要说真正为自己而活的事情的话,大概只有我爱明月这件事罢了。】挣开轻离的手,雨夜笑了笑,【而且我现在也爱着她哦!】

沉下脸,轻离后退了一步,【是焰姬对吗?】

勾起开心的笑容,雨夜微微眯起眼睛,【BINGO !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所以从一开始你心里就没有我,那为什么你还要和我做那种事情?!】轻离不想去相信,那种事……

【我,一直都是个肮脏的人。】就如追蓝所说的一样,肮脏不堪。

眼神像死了一般闭上,轻离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能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走上前一步,雨夜满意地看着轻离的变化,【我可以告诉你更多我做过的肮脏事情……】

【不要再说了……】轻离觉得心很痛,就像有什么东西正狠狠地捏着他的心脏。

【你不是爱我吗?那就听啊!睁开眼睛好好看清楚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轻离没有开口,只是发出了一声低吟便使用移动阵离开了。

深呼吸,雨夜理了理有些松垮的大衣,想着等下一定要马上回皇宫换衣服。

【一定要那样伤害他吗?】随着淡淡的声音传出,一个身影慢慢地从影子中出现,【他那么爱你。】

【不那样做他就不会死心,况且这样继续下去,对他的伤害会更大。】他不能给轻离想要的幸福,他早已肮脏不堪,这样肮脏的自己怎么还能给人幸福呢?

穿着血红色歌德风华丽礼服的少女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踏着优雅的脚步抬头看向了天空,刺眼燥热的光芒让她不悦地皱起眉头,躲到了大树下,伸手摸了摸雨夜的头发,【金色……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残忍还是善良了。】

【阿鲁西法大人。】雨夜开口叫了少女的名字,还没开口说下一句少女就将苍白得见血管的冰冷指尖放在他的唇上,低声说道,【叫路西法,笨蛋。】

雨夜露出无奈一笑,随即握住少女的指尖,感受着刺骨的冰冷,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温暖的手,【阿鲁西法大人,你已经不是……了。】叫阿鲁西法也只是仅仅满足这少女的欲望而已,反正念起来都差不多一样。

挣脱雨夜的手,那温热的感觉让她非常不舒服,少女冷冷一笑,【听说你要复兴天使一族。】

【互相得取利益而已。】耸肩,坐了下来背靠着大树,雨夜淡然地看向了少女,【合作吗?】

少女冷哼了声,语气非常不屑,【我要和天使一族同等的奖赏。】

【仅仅一个狱界还不够吗?天使一族想要的只是在世界以及世界之上拥有一个完全自由的地方而已。】叹了口气,对于太过沉重的负担雨夜感觉吃不消啊!

少女的眼睛亮了起来,双手合十一脸兴奋地看着他,【自由?那种东西真不错呢,我要能自由进出天使领域以及神之领域的特权。】

雨夜扶额,他很难想象看着路西法领着一堆恶魔在天使领域以及神之领域游览,想着就很白痴。

轻笑出来,少女举步跨坐在雨夜身上,伸出手捞起一丝金发把玩着,朝雨夜眨了眨眼,【其实,我并不是很想要什么。真是漂亮的金色呢……】

看着自己的长发在那小小的手心里,雨夜挑眉问道,【想要可以给你哦!】反正他都要去剪了。

【不,只是怀念。】放下那些金发,少女将冰冷的额头贴跟雨夜的额头,【我答应合作,但我要你想想要给我什么当作奖赏。】

【我都不知道你要什么。】雨夜苦笑。

少女勾起一笑,轻声开口,【要你哦!】没等雨夜做出任何反应,少女带着坏笑吻住了对方。

少女的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几乎也只有几秒,雨夜看着对方一脸满足的表情,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如果是现在的话,我能给你,但未来我办不到。】

【并没有特别想要,只是……】从雨夜身上离开,少女微微一笑,随即下一秒面孔变得扭曲,【想要沾污你的灵魂而已。】

【才没有那种东西呢……】看着对方化为一团黑雾消失,雨夜站起身轻轻一笑,摸着被吻过的唇喃喃,【就连吻,都是冷的。】

而且……【都没有灵魂你要怎么沾污呢?】

虽然我,早已不干净。

【请问你是已有用户?还是需要登记用户?】登记处的小姐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不带感情的声音如机械般。

【毁灭之匙。】雨夜将手腕上行使器所显示的身份授权给对方看。

丝毫没有改变脸色,登记处小姐只是微笑着用扫描器扫过雨夜的身份授权,【请稍等。好的,已正式确认匙先生您的身份授权。】

雨夜收回虚拟屏幕,看着登记处小姐站起来朝他深深地一鞠躬,【欢迎您再次回来天空竞技场。我们已经派人前来招待您,有什么需要请您尽管吩咐。】

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两个侍从,雨夜淡漠地走在他们前面,走向了他的私人专用电梯。

【我房间里的那些人有出去过吗?】雨夜这样问着侍从。

【最后一次出去是一个星期前。】侍从很乖地回答,然后目送着雨夜进了电梯,两个侍从朝着雨夜鞠躬。

雨夜站在电梯里,看着四面八方的虚拟屏幕播着正在竞技的人们,他有些无聊地摇头。

【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吗?】一个人影慢慢浮现出来,虚拟人物的美女脸上挂着温柔地笑看着雨夜。

【报告我不在的时候天空竞技场有什么异样。】

【好的。一个月前,有个叫左蒙的17岁男生作为新用户一路从第一层赢到三百层,一场都没有失败,全部都在十分钟内将对方打败。目前左蒙先生已普级为特定选手,住在贵宾房里。】

【现在有他的直播吗?】

【有的。】随着淡淡的话音落下,一个虚拟屏幕在雨夜面前放大,里面的战斗画面看得一清二楚,就像在当场看的一样。

两手插在口袋里,亚麻色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晃动,黑褐色的眼睛不带感情地看着对手,身穿便装的男生冷漠得像块大冰块。

【今天就你小子他妈的祭日!!】中年大叔的两手全套交碰着,身上发出强大的气场,脸上挂着兴奋的笑朝男生冲了过去。

挥拳的攻击被男生侧身闪过,歪着头男生脚踩地一个法阵出现,瞬间男生就飞离中年大叔的身边。

看着逃向远处的人,中年大叔不雅地吐了口痰,【你这娘炮只会一直跑吗?!】

男生依旧冷淡地看着再次冲来的人,脚尖轻轻一掂一个法阵就出现在脚下,然后整个人以超乎常人的跳跃力往上一弹,几乎里地面有一公里之遥,然后用力地抬脚朝中年大叔踢下去。

看着那要踢下来的脚,中年大叔露出不屑的笑,伸出拳头发出气场就要打下去。就在中年大叔的拳套就要碰到男生的脚时,法阵出现在男生踢下的脚下,措手不及地让中年大叔看着上方的人突然一个消失,然后一阵痛感从背后袭来。中年大叔被踢飞到场边,差一点就跌出场外。若不是身上的气场足够强大,那一脚就够让普通人的脊椎骨断裂。

没有给予中年大叔任何恢复的时间,男生脚踏法阵用超越音速的速度去到中年大叔旁边,一脚将中年大叔给踹下去。

用尽全力一拳朝那踢来的脚打了过去,两方气场瞬间爆发,中年大叔从衣领出咬出符纸,松口迅速低念咒语。男生愣了愣,没有看见原本意料中的场面,一瞬间反应过来往上一跃,闪过了中年大叔的拳头。

【不错呢,臭小子。】转身看着刚踏地的人,中年大叔笑着,脱下拳套,瞬间拳套爆发出光芒。

男生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一整排浮在空中将中年大叔围住的符纸,往后踩了一步,法阵在他脚下冒出,然后他朝中年大叔冲了过去。

拳套已经消失,快速地低念着咒语,中年大叔双手合十闪着男生的攻击,便使出攻击。

【缚!】抬头看着踢下来的脚,一张符纸贴到男生的裤子上,然后瞬间缩紧。

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男生冷淡地用另一只脚碰了碰缩紧的裤子,法术解除的那一刻,直直朝中年大叔踹了过去。

没有料到就这样被解除,中年大叔被踩着地上,脸上的疼痛随着法阵不停出现在男生的脚下,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力使地面一次又一次更凹进,中年大叔此刻已经类似昏迷地头整个垂在被攻击力凹成的洞里。

冷眼看着像是死了一样的人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男生没有察觉到身后中年大叔剩下的符纸全贴在他背后,然后———

爆炸声响起,像是现场核爆爆发一样,冲击力波及到靠近的观众席。

在观众们的惊呼下,中年大叔睁开了眼睛,带着胜利的笑站起来,等待着眼前的烟雾散去。突然间,中年大叔被踹飞,还没飞离场外就见一个人影发着淡淡的绿光朝他飞来,然后一脚将他踹上去。

一、二、三、四、五、六、七……将中年大叔越踢越高,男生不停地在要落下的时候脚底出现法阵让他飞跃地更高,也让他将中年大叔踢得好像沙包一样。脚底出现法阵,男生看着要掉下的中年大叔,跳高然后一脚狠狠地朝中年大叔踢了下去。增加了冲击了,中年大叔整个凹入地面,眼睛泛白。

男生的双脚刚刚踏地,就听见裁判的声音响起,【左蒙胜!】

看着男生的绿光已经退去,就像让人误以为是幻觉一样,然后雨夜关掉了虚拟屏幕。

虚拟美女微笑地看着雨夜,手指往右边一指,一个虚拟屏幕弹了出来,【每次在赢了回房后,他都会提出与您决斗的要求。】

【呵……】雨夜冷笑,看着屏幕上的男生对电视机里的连线服务小姐一再提出要和管理天空竞技场的人决斗,负责连线的服务小姐微笑地回拒了对方的要求,【什么背景?】

【父母双双已死,父亲死于失足跌落进河,母亲死于车祸。上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哥哥在原世界与他人合资开了个餐馆,姐姐死于被奸杀中,弟弟下落不明。他本人就读于航风国际学院,原世界唯一的特殊学院。高二(A)阶,曾一度与学院里的人动手伤人进行精神辅导,不过那辅导师似乎在他结束辅导后就疯了。】

【疯了?具体情况,给我详细的解释。】雨夜看着电梯的门缓缓打开,不爽地啧了声。

【好的,接下来的事情您可以通过行使器来联系我们,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为您服务。】目送着雨夜走出电梯,虚拟美女微笑鞠躬,【祝您有美好的一天。】

走在玻璃制的走廊上,左右两边都是玻璃,可以看见另一边走廊的情况。打开了这层楼唯一的房门,雨夜走了进去。

【凯雅阿姨,我记得刚才没有通知你要上来打扫啊。】坐在沙发上边吃着零食边看着电视机里直播的竞技赛的夜逐青羽头也不回地说道。

拿起摆在玄关处的球鞋,雨夜举起直直对着那颗超级碍眼的头丢了过去。

【靠!凯雅阿……你是谁?!】夜逐青羽回过头看见的不是每次见到的凯雅阿姨,而是一个超级漂亮的美女,他盯着盯着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流了口水。

走上前一拳狠狠地揍在夜逐青羽的头上,雨夜不悦地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零食,啧了声,【把你的口水给我擦干净!】

随便擦了嘴巴,夜逐青羽在听见雨夜声音时候愣住了,【男、男、男的?!】

【终于回来了呢。】悲稼墓打着哈欠从游戏房飘了出来,从后抱住雨夜的腰,整个脸贴在雨夜的背上。

同样从游戏房出来的悲乐宇一看见自家妹妹抱着一个美女一副要睡的模样,一脸不妙地走过去要拉下悲稼墓,【小墓啊,就算要睡也不可以睡在美女身上啊,你可是个性取向正常的孩子。】

雨夜转身将悲稼墓给推开,一拳往过来的悲乐宇的脸上揍了下去,【再一句美女试试!】

【夭寿哦!】发出了哀嚎声,捂着鼻子蹲下的悲乐宇欲哭无泪地看向了一旁的悲稼墓冷淡地眯着眼睛,然后一歪头就闭上眼睡了,【妹妹你不要在那边睡啦!】

看着悲乐宇背起悲稼墓,夜逐青羽在心里为悲乐宇祷告了下,盯着眼前美女的金色马尾长发,伸出手就想碰。还没碰到那漂亮的金发,夜逐青羽的手被用力一抓,拉起然后一个摔肩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放出不小的声量。

【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穿我的睡我的你们竟敢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你们的恩人!!】一脚往夜逐青羽的头给踩了下去,雨夜没好气地说。

待头上的脚移开,夜逐青羽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然后整个人怔了下,低下头双手捂住冒出的鼻血,【你你你你你你内裤啊!】

【什么?】嘴角扯了下去,雨夜丢下流着鼻血的夜逐青羽,往主卧室走了过去。

夜逐青羽跳起来来不及阻止雨夜推开主卧室的门,然后他能感受到雨夜身上的杀气。

雨夜将视线从一群猫的身上移开,看向房间角落,一个被黑胶捂着嘴巴手脚被绑着的少年飙着泪,用着一种似乎见到救星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还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要跳起。感觉像是看了什么伤眼的东西,雨夜关上了门,转身看着夜逐青羽一脸赔笑,冷眼瞪着对方,【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眼珠转向左边逃避着雨夜的眼神,夜逐青羽支支吾吾地找不到任何正确的话语,最后只能露出拍马屁的笑对雨夜说,【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呢!长高了真不错呢,那头金发染得就像真的一样,看那隐眼也是挺漂亮的颜色,品味真不错呢,哈哈哈哈。】

冷冷地看着对方,雨夜皮笑肉不笑地没有说话。

夜逐青羽的心里咔嗒了一下,继续赔笑地说着,【没穿内裤也是国外习俗的一种,所谓入乡随俗嘛,你真是将这入乡随俗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呢!哈哈哈哈哈!】

看着眼前已经比自己矮的夜逐青羽,雨夜冷笑说着,【给你十分钟把里面给我清理了,也把无罪给放了,我并没有让你们绑架他。】

一秒也不想和雨夜待在一起的夜逐青羽冲进了房门。雨夜听着后方传来的猫叫声,扶额走去了次卧室。

次卧室与他离开前一样,一台尺寸大有65寸的液晶电视机,被摆放得很整齐的双人床,浅蓝色的窗幔,还有一张白色的办公桌。女佣应该有定时来打扫,因为摸起来连一点尘埃都没有。拉开窗幔,让阳光洒了进来,他看着落地窗外的白云一片片,几乎看不见白云底下的风景。

翻着衣柜找出了以前的衣服,雨夜将行使器脱下放在办公桌上,走进浴室里。

无罪被放开后,直接飙着泪撞开了夜逐青羽,往次卧室冲进去。

已经换好衣服正在擦拭着湿漉漉长发的雨夜看着冲进来的人愣了下,侧过身随手往办公桌上拿了遥控开启了落地窗。直接冲进来的无罪没想到雨夜会闪过,直接冲进了已开启落地窗的阳台,然后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雨夜关下了落地窗。

【喂!!】敲打着防弹玻璃,无罪哀怨地看着里边正在自顾自地擦拭着长发没有理他的人。

将毛巾丢在毛毯上,雨夜哼着歌假装没看见无罪地走到落地窗前拉下窗幔,遮住了那张在外边瞪着他的人。走回办公桌前拿起遥控,雨夜按下了隔音模式,隔绝了外边的嘈杂声。

倒在床上,看向了旁边自己落下的随身背包,上面贴着的依旧是那拉斐尔的恶意嘲讽。嗯嗯,还这么贴心给他送来了……这样想着,雨夜打开了随身背包,拿出了殿下最初给他的幻武大豆。低念着咒语,雨夜看着一个人影慢慢出现在他上方,他笑了笑。

【神祗灵……雨夜。】菲缓缓地坐落在雨夜旁边,轻轻地念出雨夜的名字。

看着美人的面孔,雨夜淡淡地开口,【我已经为你,找到了更好的宿主。】

菲怔了怔,抬手摸着雨夜的面孔,垂下眼,【从一开始,就没有契约。】

【是的,没有灵魂的我,是不可能与你订下契约。】他和菲从一开始就明白,只是逃避着那样的现实,装作拥有那种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守护以及帮助,我这辈子绝对不会忘记。】

【那为什么?】俯下身趴在雨夜的身上,菲哀伤地开口,【为什么要离开我?就这样一直下去,就算没有契约……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

摸着菲温顺的长发,雨夜闭上了眼睛,【我是个坏人,之后的我可能会用你去伤害你在乎的人,所以……没事的,以后我会多多去看你。】

双手支撑着上半身,菲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雨夜,然后一滴眼泪落下,【还有以后吗?你说你还有以后吗?!】

【由菲,拜托你帮我守护那孩子。只有待在龙之古蓝利特家族身边才不会被世界所毁灭。】

菲愣了下,然后冷眼看着眼前的人,【你在利用我?】

雨夜苦笑,【或许吧!所以……】

【去死!】抓起雨夜用力摔向落地窗,菲气呼呼地站在床上,瞪着那依然笑着的人,【本姑娘绝不饶你!】

雨夜不知道是该哭该笑,只能干笑地看着气呼呼的菲,拉开了窗幔,【和他订下契约好吗?】

菲在窗幔拉开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张贴着玻璃上的猪脸,觉得非常伤眼地转过来身,忍住怒气地开口,【神祗灵雨夜,我不会放过你的。】竟然给她找了一个这么糟糕的契约者!

【雨夜……放我出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菲散发出来的负面气场,无罪贴在玻璃上,看着倒在落地窗边的雨夜,抹了一下流出来的口水,心想着:嘿嘿嘿,美女……

没有听见无罪说话的雨夜看着菲的背影,站起身朝那背影单膝跪下,【沙漠妖精,毁灭之匙在此请求你。】

不悦地转身瞪着雨夜,菲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单膝跪着的人,【我看不出那小子有什么值得去守护。】

【请你仔细看。】站起身拿了遥控打开了落地窗,无罪跑了出来,看到菲的时候原本要去抓住雨夜来揍一顿的他瞬间跪了下来,进行膜拜。

【很普通,超级普通,根本不起眼好不好。】仅仅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菲突然觉得好像回去帝都,至少不用在这里被要求与这样一个人类进行签约。

叹了口气,雨夜走上前将跪在地上的无罪给来了起来,伸手就要扒开无罪的衣服。

【你干什么啦!不要以为你变成了美女就可以为所以为!】紧紧抓着自己的上衣,无罪警惕地看着雨夜的手。

一拳揍在无罪脑袋上,已经高过无罪的雨夜翻了翻白眼,弹指。无罪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魔法阵出现在眼前,然后一股力量将他的手给拉了起来,连带上衣也给风吹起,不合理啊!

连忙蹲了下来,无罪像个清纯小女孩一样地用手抱着自己身体,羞红了脸。

仅仅用风魔法就搞定了这臭小子,雨夜按着无罪的头将对方转个身,注视着无罪背上的图腾。那并不是去刺青来的,就像是一出生就带下来的一样,是个龙形图腾,不大不小,就刚好遍布整个背部。

无罪愣了下,跳起来拿起衣服赶紧穿好,【干什么啦!】

菲从震惊中回过神,眼神带着些许恨意以及冰冷看着雨夜,非常不甘愿地开口,【好。】

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雨夜推了无罪一把,【去和她签约。】然后将幻武大豆塞进无罪的手里。

无罪一愣一愣地看着手里的幻武大豆,整个人没有进入状况。什么跟什么?

菲不爽地走下床,蹲在无罪面前看着眼前的人红着脸退后,没好气地开口,【名字。】

无罪别扭地低下头,双手不停地扭捏着,害羞地开口,【无罪。】

菲皱起了好看的面孔,忍住不掐死眼前小孩子的冲动,【真名。】

【不知道。】无罪偷偷瞄着菲,感觉对方真的好漂亮哦,沙漠妖精竟然就在自己面前。

【夏风·克劳斯·琦。】坐在办公桌前的旋转椅上,雨夜有点疲倦地告诉了那两人。

无罪愣着,想问什么的时候就被菲的声音给拉了回去。【夏风·克劳斯·琦,以交换真名为誓,我将会永远效忠于你的灵与身,不离……不弃。我名为由菲·缇娜雅·古蓝利特,此名将只有你夏风·克劳斯·琦来呼唤,以生死为永恒,以永恒为……生死。】

无罪不解地看着菲,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当然帝都也没有教过。

雨夜缓慢地走到无罪身边,拉起了无罪的手,掌心向上放着刚才他给无罪的幻武大豆,有些虚弱地开口,【跟着我念,「我,夏风·克劳斯·琦将与由菲·缇娜雅·古蓝利特订下契约,以灵魂起誓,由菲·缇娜雅·古蓝利特将作为我的生命一部分,一生奉献于我,不离不弃,生死共恒。」】

【我,夏风·克劳斯·琦将与由菲·缇娜雅·古蓝利特订下契约,以灵魂起誓,由菲·缇娜雅·古蓝利特将作为我的生命一部分,一生奉献于我,不离不弃,生死共恒。】无罪带着颤音开口,只见菲在自己漂亮的手上咬出血,然后滴在他的幻武大豆上。

无罪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出微光,微光变成龙形在他的掌心上转绕,他听见菲低声开口,【契约成立。】

这次无罪并没有等雨夜指导,像是很自然地一样,【契约成立。】

雨夜离开了无罪身边,倒在床上,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无罪看着菲消失在眼前,然后再看着掌心发着温暖温度的幻武大豆,感觉……有点不一样了。走到床边,无罪摇着雨夜,【喂,为什么你知道我的真名?】

睁开眼,雨夜看着无罪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淡淡地开口,【下次再说可以吗?】

无罪怔了下,他难得见到这么温柔的雨夜,恶作剧地跳上床更用力地摇晃着对方,【怎么怎么?这么快就累了,看你之前还挺嚣张的!哼哼!】

有些痛苦地抓紧了胸口的衣服紧紧捏着,雨夜抬手,房门出现魔法阵然后自动开启,无罪整个人飞出了房间,然后房门关上,锁上。

拉起袖子,雨夜看着左手臂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奇怪纹路,勾起浅笑,低声喃喃自语,【终于开始了……】

滚了个圈,雨夜伸手从床边的小桌子敲了三下,一个虚拟屏幕弹了出来,雨夜输入了几个复杂的数据,然后小桌子上方的墙壁出现了个四方形发着冰冷的蓝光,后退。里边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然后一个袋子从里面的暗道被推了出来跌在小桌子上,最后四方形的砖块再次回到原位,蓝光消失后,恢复成与一般无样的墙壁。

坐起身子,雨夜拿过小袋子,从里边翻出一个罐子,倒出几颗白色的药丸放进嘴里吞了下去。袋子里面还有几个同样装着不同药丸的罐子,几支针筒,还有一罐装着白色粉状细小物体的罐子。将袋子丢下床,雨夜倒在床上盖上被子沉沉地睡去。

雨夜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一个身影在他前面晃来晃去,最后在他面前停住。

【已经早上了,你一向来都不会睡得这样久。】微笑着的天使转过身从办公桌上拿了一杯水递给半眯着眼前缓缓坐起身的人。

接过水杯直接喝了下去,雨夜完全没有去想这水与杯子是从哪里拿来的,揉着眼睛靠在床头,迷惘地看着眼前的天使。

从雨夜手中拿走空杯,乌利尔笑笑地拿出被丢在床底下的袋子,【希望你能解释这些是什么?】

【一些安眠药。】稍微回过神,雨夜冷淡地回答。

乌利尔笑了起来,身上散发着危险气息地接近雨夜,【别撒谎。】

【没。】看着乌利尔凑上来的脸,雨夜皱眉,往后摊了摊。

【还有呢?这些针筒……】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在床上,乌利尔站在床边,冷眼看着雨夜,【为什么会有**?】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而且你也没有权利干涉我的私事,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合作者。】慢慢地收拾起散落在床上的物品,雨夜拿起一个罐子,将与睡前吃的安眠药不一样的白色细长药丸倒出,丢进嘴里。

原本紧抓着床单的手慢慢地放松,雨夜看向冷着脸的乌利尔回以一笑,慢慢地走向床。

看着那背影走向浴室,乌利尔冷冷地开口,【我跟米迦勒不同,给它知道了它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那你会怎么样?】雨夜有点好奇地转过身看着乌利尔,在他的印象里,乌利尔比起拉斐尔和米迦勒,算得上是善良的一位。

走上前,乌利尔一拳打在雨夜的腹部,然后用力地在雨夜背上拍了下去。雨夜瞪大了眼睛,捂着不舒服的肚子饿开始干呕起来。

几粒有些融化的白色药丸被吐了出来,带着些许的水滴落在地板上。脑袋闪过一丝疼痛,雨夜冷笑地看向了乌利尔,【确实不一样。】如果是米迦勒应该会一刀帮他切腹然后拿出药丸再给他自己自我恢复。

他相信米迦勒确实会那样做。

走进浴室,雨夜锁上门,喘了几口气。走到浴缸旁边,雨夜蹲下来,敲了敲地板,与小桌子上边同样的虚拟屏幕弹了出来。做出同样的程序,雨夜拿起已装好**的针筒朝静脉注射,然后拿了与刚才被乌利尔打得吐出来的强力镇静剂吃了几粒,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

将所有东西丢回暗道里,雨夜有些摇摇欲坠地站起身,整个人跌进浴缸里。

等雨夜出来已经过了半个小时,看着乌利尔很认真地在整理一堆又一堆的纸张,雨夜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幸好浴室里有浴袍,不然他都不好意思叫乌利尔帮他拿衣服。刚才吐出来的药丸已经被处理,床上的那袋子已经消失,估计是乌利尔处理掉了。也罢,他多的是。

【处理掉那些不必要的人,就有这么多。】乌利尔看了一眼穿着浴袍在阳台吹风的人,思考着要不要将人数减少。

雨夜转过身看到了那放在地上一叠又一叠的纸张,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真多呢!】

乌利尔将不必要的资料绑成一叠打算等下拿去回收,转身就看见雨夜在衣柜前翻着衣服,【你,又吃了对吧?】

带着愉快的笑容看向了乌利尔,雨夜笑道,【然后?】他才不会相信乌利尔会抽干他的血液。

【祭师没有告诉过你不可以接触或者吸食毒品吗?】

【祭有告诉过我不可以杀人,可我还是照做了。】

乌利尔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雨夜的浴袍,看着对方嘴角的笑意,另一只手抓住了对方的头,用力地按在衣柜上,【为什么?】

雨夜用力地抓住了乌利尔按着他头的左手腕,轻声开口,【想知道?那就告诉你。】

乌利尔皱眉,它虽然有些不悦于雨夜的做法,不过竟然画面已经开始出现,它也无从选择。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凭什么?

所有人都幸福了,那她呢?凭什么是她呢?她不想接受,一点都不想。

他们希望的是抛弃无色之王身份的夕风和失去祭师身份的雪樱幸福,那她呢?谁有顾虑过她的感受?

「乐音,你就成全他们好吗?他们不应该因为身份的问题而无法获得幸福。」

「夕风和雪樱已经等得太久了,他们早该幸福了。」

「你不是也希望你家的王得到幸福吗?」

……那我的幸福呢?

「哎呀呀,这样下去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夕风和雪樱结婚。」

「就是啊,如果乐音能早点答应就好了。」

太多的闲言闲语,太多的希望以及期待,最终让她崩溃。

婚礼上,她茫然地看着夕风和雪樱接吻,周围热闹的气氛,为何她就是融入不进去?为什么周围的人都是一片黑白色?

「太好了,夕风终于能如愿以偿和雪樱在一起了。」

「已经卸下身份的他们,真是幸福呢!」

你们,在说什么?

无法接受,这种结局。孤独一人,没人记得。

你告诉我要用这力量去守护这世界,但这世界已经被守护了啊。你说我们已经自由了,可为什么我还是被名为孤独的枷锁给束缚着?

好不甘心,就这样孤独下去。

这么难受,要怎么活下去呢?

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没有幸福的她,怎么能如此就接受?

所以她回来了,就算自家的王不能与心爱的人获得幸福,她……也不管了。只要能让一个人待在她的身边,不再孤独,就算大家都不能幸福,那……

也无所谓了。

【就如你所说,原世界开始了变化,大自然开始苏醒,惩罚贪得无厌的人类。】

墨绿之王的声音将她拉回了思绪,她有些迷惘地看着对方一阵子,才回过神地点了点头。

【是的,所以我们要将准备毁灭这个世界的毁灭之匙给杀了。】要将毁灭她幸福的毁灭之匙给杀了。

为此,她才回来的。

【毁灭之匙就是神祗灵雨夜,那个无色之王的宿主。】乐音冷冷地看着在场的四位王者附加一名一脸似懂非懂的西海公主,【杀了他,将祭师给夺回来。】

【等等!雨夜怎么可能是毁灭之匙呢?!】完全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并不是很相信乐音的逆空质疑。

看向了逆空,乐音勾起冷笑,【去问啊!以现在的状况,他一定会很愉快地承认自己是毁灭之匙。】

惠奈举手,表示大家注意听她的话,【已经证实了刚才她的话,昨夜魔法界四大家族之一,神之家族的橘家已经被毁灭。而且,根据Aria学院的消息,神祗灵雨夜已不在学院里。】

【神祗灵雨夜不在学院里不代表他就是毁灭之匙!不代表他就是毁了橘家的人?!】逆空死也不会相信那种事情……太荒唐了……

【感应中断,他知道了我们在找他。】摸着脸颊上的图腾的微光变得更加微弱,惠奈看向了雷格肆,【在加利亚国里。】

众人脸色微微一变,乐音不太高兴地说,【为什么你要去找他的下落?】

面无表情地看向了乐音,惠奈淡淡地开口,【比较快不是?杀了他。】

【喂喂喂!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啦!】其实有些不明白的米璐璐插嘴。

【放心!老娘绝对不会让他给跑了!】打开了虚拟屏幕,蜜糖直接连线上加利亚国的防卫部队,【给老娘把加利亚国的各个出口给封锁起来,不要让那家伙给跑了!】

逆空和雷格肆,两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这些女人真是……

沉下脸,乐音说,【明天我们出发去加利亚国吧!】

众人点头,然后各自散去。

唯一留在客厅的乐音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用力握紧。

这次绝对,要幸福……

一个人,实在是太难受了。

【轻离!轻离!你给我等等!】三大组织之一的老大,隐跟着眼前那自顾自完全不理人的轻离,觉得这人突然跑了又回来,真是太随心所欲了。

而且……【昨天三个半夜我就被焰狼族的臭狐狸给吵醒了,说什么你要脱离焰狼族之类我完全不想听的鬼话,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停下脚步,轻离抬头看着快要黄昏的天空,一阵感叹,【人生真是漫长啊!】

隐怔下,然后扶额,【原谅我说得太快,现在我才真正地领悟什么叫鬼话。】

【隐,我想死。】轻离转身看着隐,眼神毫无波动。

隐只是愣了下,然后开始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轻离淡淡地看着隐,等对方笑完后才开口,【我是认真的。】

【好啦好啦!等学院大战结束后,你再慢慢考虑要怎么样的死法好了。】笑到有些肚子疼,隐摆着手,一手抹着笑到太过分而流出来的泪水。

【学院大战?】挑了下眉,轻离隔开刚才的话题,对隐的话起了兴趣。

摆正了脸色,隐假装性地叹了口气,【你知道你的宝贝神祗灵雨夜向学院宣战了吗?以毁灭之匙的身份。】

【什么?!】轻离愣了好一大下,虽然他承认自己是不敢相信雨夜毁了橘家,但是向学院这种事,简直就是笑话,【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他是毁灭之匙,不再是神祗灵雨夜。】如果是神祗灵雨夜自己胡说的话还可以姑且不理会,但是……【王者们发来消息,来自未来的乐音说毁灭之匙会毁了世界。】

【我才不会相信!】轻离才不要相信这种话,可每一想到橘家的遭遇,就会觉得有些苦涩。

【不管怎么说,学院已经撤离了幼稚园、小学部还有国中部,高中部自愿留下的人都被分派到各个大门去,目前正在调查结界的漏洞。】隐就知道这家伙不会相信,【总而言之,要离开就等学院大战后,不管有没有,做好最佳准备是我们目前最能做到的事。】

【他一个人来应战?】轻离在考虑要站在哪边。

歪头想了下,隐才开口,【不知道,所以麻烦你看一下,用你那双眼睛。乐音说他在未来并没有要与学院开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这样做,不过我们绝对不会让他入侵学院的!】

【好吧!】闭上了眼睛,轻离慢慢地放空……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零。睁开了眼睛,轻离的视线穿过建筑物以及人群,越过大门的结界外再看向了街道,然后开始慢慢地转圈。

转了一圈后,轻离将视线放回隐身上,能看见对方的血液以及力量的流动,【并没有看见任何军队,如果是他一人前来应战,我势必会站在他那里。】

【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隐笑了笑,有些松了口气,【到时候连你都一起扁了。】

眨了下眼变回平常的眼睛,轻离拍了拍隐的肩膀,【谢谢。】

隐微微苦笑,【什么啦!】

【那我先回房了。】挥了挥手,轻离朝黑馆走去。

【嗯,再见。】看着轻离远走,隐这才想起最初的事情,【喂!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脱离焰狼族?!!】

【理由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那算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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